七

明点好。”我回避了后面的问题，想到那两个大人又改口，毕竟他们更喜欢聪明小孩。

    “哥哥想要我什么样就什么样。”相机里，岑覃许眼神有些固执，难以测度的固执。

    “聪明的，有钱的，额，还要帅气点的，懂了吧——加油，孩子，相信你可以的。”我故作大人模样，对着岑覃许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很快吃完麻辣烫，我就把岑覃许赶了出去，看着草稿纸他演算的过程，学了一点，但又开始走神，便又写了篇日记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&年9月6日　星期五　晴

    岑覃许说我想要他什么样就什么样。

    自然是他自己就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岑覃许是个讨厌鬼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今天就拍到这里，虽然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，但还是希望自己以后看到这个可以幸福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好沉重。

    我关上相机，弹出内存卡藏起来，而后将电池拿出来充电。

    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出来后，我便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，扣着手，扣到流血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我将流血的手含在嘴里，咸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。我有些羡慕高中时的自己，那是灵动鲜活的自己。

    现在的我，只能算是破碎的瓷器，或许补回去，还是会有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