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交界之约源硕与伏洛斯的初次会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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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笔记本摊开在腿上，笔还没写下第二句，

    忽然感受到空间中有微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不是风，不是光线变化，

    而是——他脑中一瞬出现的片段影像。

    那画面，不是记忆，也不是梦。

    而是灵识主动开放的某段自身感知片段——

    >他看见了一棵透明的树，长在某处无名空间里，

    枝叶间浮着无数未定型的光球，有些静，有些旋转，

    其中一颗刚凝形的光球正慢慢飘向中心，

    没有人迎接，没有人阻挡，

    只有一种讯息，直接传入伏洛斯的心中：

    >「这里没有安排。你愿意靠近的东西，就会长成你自己的样子。」

    伏洛斯猛地睁开眼，冷汗未出，心却微颤。

    这不是催眠，也不是技术g预，

    他知道——这是灵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没有语言，却已超越所有语言。

    他低头写下今日唯一的观察笔记：

    >「我以为共生场会像生态系统，

    但现在我觉得……这更像一座有意识的花园。

    不是为谁绽放，但每个愿意靠近的，都会被允许。」

    「灵识今天没有说话，但我知道他看见我了。

   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