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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跌落,衣衫凌乱。眼尾仍带浅淡的绯色,稍稍上色便显鲜妍。

    上官鸿信蹲下身替他拉正歪斜的衣襟。

    他一颗一颗系好盘扣,动作有条不紊,淡淡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恨默苍离岂不是天经地义。

    “这个,”上官鸿信拿出那枚指环,不是默苍离放在洗手台上的那一枚,这一枚在梧桐树下埋了太久,久到已经忘了自己曾是一枚戒,“我将它送给老师。”

    他拾起默苍离纤长的指,一一看过,却无处放。他当年是属意哪一指,记不清。

    做过的事情没有结果,再做一遍会厌倦,不做又不甘心。

    默苍离默默看他,看他斟酌,看他眼里泛起深思。他很熟悉这神情,看过千次万次,然而他从没有此刻的心情。他忽然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上官鸿信最终只把戒指放在他手里。

    默苍离合拢起掌心。

    2

    默苍离没打镇定剂,全无睡意。他之前昏迷了太久,补全了许多未眠的夜,于是闭目养神。上官鸿信睡在他身边,呼吸均匀,但从他眼动的频率来看,并不安稳。他们各自占据一方,中间是大块的空白,rou体上交融再亲密又如何,他甚至吝啬于睡眠时的肢体接触。上官鸿信背对着他,手臂放在身前,是一个明显的防卫姿态。

    当然,他没有责怪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细数往事,先一步推开他的总是默苍离,拒绝他的亲近,拒绝他的渴求,拒绝那双金色的眼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