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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鸿信说,他不着痕迹地用手背试了试默苍离额上的温度,从他隐隐颤栗的身体感到药剂的强劲。他按住默苍离的掌心,承诺会跟俏如来分享这个讯息,“我不需要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一块冰如果融化、蒸发,就完全销声匿迹。为了保存它,他宁愿它永远沉在海底。

    凰后所言的热情也没有体现,默苍离的神经被多年药物浸染,百毒不侵。他在上官鸿信怀里发热,冷汗热汗交替,像是一次急性热病,他挣扎了半个多小时,然后被送入浴缸里,热水加快了新陈代谢,他浮上来,露出对世人无所作为的厌倦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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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官鸿信往水下看了一眼,或许默苍离并没有他表现得那样不受影响。

    默苍离对他分开腿,关节像是枯萎的枝条,不能太用力,一用力就会发出扳断的声响。上官鸿信的手压上他的皮肤,感知他、抚摸他。凝固的琥珀色开始流动,唯有此时他眼底才有微弱的情感。默苍离跨坐在他膝上,双眼并无聚焦,沉湎于某种高深论题中无可自拔,他大概是虚无主义的哲学家。

    理智与rou体分离,这又是哪门子的奥妙。他甚至比平时更无动于衷。默苍离是个解不开的谜,上官鸿信深有所觉,不够有觉。

    他拥抱他的老师,将他放置在柔软的床铺上,他能听到默苍离血管里的血液正砰砰迸发,欢愉反映在他身体上,连苍白的指甲里都泛起血气充足的粉红色。默苍离垂着眼睑,偶尔动一动眼皮,额头上的青筋抽动,忍耐得很辛苦。

    他听见他的气息和心跳,这是他活着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