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劳烦

/br>    他哪里舍得连根拔起?

    乔佳善还在苦着眉头琢磨着对策。

    这时,却见陈挚低垂着头,将伤痕累累的手举到了身前。

    “劳烦了你。”

    顿时,乔佳善眉头一展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来不及复盘自己哪句话戳中了陈挚的心窝,她立马俯身拿药。

    起初在房里昏暗,她没细瞧。天光下才见,每一样药品都作上了不同的符号。有的在盖子上又小刀刻上划痕,有的贴上了一圈胶布,有的剪去了边角。

    目盲的男人看不见药物品类,只能用特殊的记号予以区分。

    从药盒里拿出一根银针,乔佳善小心翼翼捧起了陈挚的手。

    确认他不再退缩,她便轻轻吹着凉气,装模作样减缓他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待会儿我去把碗洗了,把灶房收拾好。你就安心坐着,听到没?”

    针尖挑破了水泡,放出了一泡泡积Ye。松弛的表皮皱皱巴巴黏在一起,又被针尖有意无意挑起。

    男人不过是颤了颤眉头,注意力全然不在疼痛上:

    “屋头里没个光,很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拒绝我,我就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乔佳善威胁得明目张胆。

    陈挚真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这下她看出来了。

    原来,陈挚多希望她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