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放
他多余的话也没说,秦信也很识相地没问,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后座,安静地看着窗外,头发细碎,温顺得和大学生似的。塔兰看了半会:“你是有个病重的哥哥对吗?” 秦信乍被问话,呆怔地眨了眨眼,又急促地应了声:“是!” 塔兰咬着牙啧了一声,究竟是谁招进来这么一位乖乖宝,看上去跟没断奶似的。他半途把秦信踹下了车,转了笔账要他把自己的发型修一修,好歹修出个凶相来。他打算先去公寓里,将话给雷克斯交代清楚。 没想到半路齐厄来了,还甩出这么一些照片。 塔兰数钱一般翻了翻,实则一张不漏地看了过去,里面的照片几乎都是他闹着小少爷要拍的,难找雷克斯一张正脸,全部都是他咧着张嘴龇个大牙在那儿傻乐,小少爷脸越红他笑得越欢畅。塔兰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瞬,不着痕迹地戳了戳上面小少爷的脸蛋。那时候雷克斯精细得很,脸上看不见一点瑕疵,也稚嫩得很,眼下瞧不到一丝疲惫。在某一张的角落,他看到雷克斯悄悄瞥过眼睛,假装不经意地看向他。 不是他发现了所以抓拍的,塔兰很确信,而是那个时候的雷克斯,没法迎合正在戏谑调笑的自己,就想以这种隐秘的方式留下一张合照。 小少爷表达的方式向来委婉得让人牙酸。 他之前在车上说,到别墅门口时,像是看见他了,那时雷克斯眼里的自己,是什么样的呢? 是这样眯着眼对着镜头傻乐的样子吗,塔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