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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实的确没有第二种可以期待的选项,骨瘦如柴的狗不会遇到好心人将它收养,好脾气的鹿飞不会遇到谁比他更懂退让,狗只有死,鹿飞只有被他逼出自造的茧。余淮看不惯他躲在那茧里,做一个随时能撕破的窝,因而牙根发痒,想要吞食,同时存留用齿尖剔壳的习惯。 他只好自己动身,从和他一起回家开始。 兔子很容易将自己蜷缩成球体,它们平时就是弓着背微跳着挪移,鹿飞有一点这样的情态,眼角连接眼尾的线条平缓低顺,仿佛连耳朵,连头发也软软地耷拉下来,他在不动声色地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,冷不防被一把扯住校服后领,又被拽了回去,余淮整个依着他,搭上他的肩膀,衣袖挽起的小臂烫着他汗意蒸发的脖颈:“乖乖呆着。”柴犬露出尖牙,恶狠狠如是威胁。鹿飞下意识往一旁瑟缩,见躲不过,才轻声应了句“好”,他心跳过快是因为害怕,低头计算,近了他不舒服,远了要被抓回去。从小到大,他没有玩过官兵捉贼,第一次知道做贼的人被官兵从身后勒住脖子的一刻是多么刺激,像把乱跳的心攥住不动,一松手又狂跳不止,有时他故意远离,一点点,余淮像小雷达,野蛮人一样来抓他,动作又粗又快,呼呼的,陪他玩那迟来的游戏,余淮一抓上来,他总觉得心裹着筋脉发颤,类似于痒,痒得直通脑髓,他忙不迭叫道:“哦哦!我逃不了的,不要抓我!”缩着脖子咯咯笑,眼睛眯起来,笑声也软也脆。余淮搂住他,静看着没有跟他笑,只是颇想亲亲他,酸楚得想语调粘稠地念起他的名字,“鹿飞,”他于是说,“你这么开心吗?” “嗯,我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