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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纪老大夫年过花甲,生得鹤发童颜,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段临舟,神情就变了,三步并作两步走,伸手搭在段临舟的手腕上,半晌,骂道:“谁让他动武的,啊?” “嫌命长呢!”纪老大夫气得暴跳如雷,穆裴轩忍耐道:“纪大夫,有劳,您先给他诊治。” 纪老大夫冷笑道:“诊个屁,老子早就交代过了不能动武,好好养着,他自个儿不听,有什么可治的,白费老子心力。” 穆裴轩看了他一眼,沉沉道:“此事不怨段临舟,他是被我所累,不得已才动的武。” 纪老大夫和他对视了几眼,骂骂咧咧道:“把药箱拿来。” “全都滚出去。” 流光早知纪老大夫的脾气,心中再是担忧,还是拉着分墨将下人都带了出去,穆裴轩脚下不动,纪老大夫说:“你也出去。” 穆裴轩盯着纪老大夫,又垂下眼睛,深深地看了眼段临舟,转身走了出去。 皎皎圆月挂穹顶,穆裴轩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外,分墨小声道:“郡王,里头有纪神医呢,您也去包扎一下身上的伤口,换身衣服吧。” 穆裴轩盯着那扇紧闭的门,一言不发。 分墨叹了口气。 穆裴轩想,他们若是今晚没有出去便不会有这一出了,他知道段临舟是想让他散散心,可而今,却累得他再度毒发,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。 只消一想段临舟吐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