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能喜欢这个人，真好

自以为整理好的失落和挫败其实跟着黑海的海浪蔓延而去。

    全被余岁收入眼底。

    明明学长状态也不好，可遇见之後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帮忙他，安慰他。

    「你很努力了。」余岁忍不住用指腹，轻轻挠了下白平安的下巴，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疼惜，淡淡道：「所以累了，难受了，待的地方不适合了，逃跑也没关系。」

    白平安不懂他为何说得如此笃定，像是知道他这一路是怎样走来的，吃过多少苦，走了多少远。

    像是一直知道有他。

    「还没吃饭吧？」余岁牵起白平安，往某处走去，「走，这附近刚好有间很不错的餐厅，我带你去。」

    白平安任由牵走，鼻子一阵阵发酸，红着眼只敢用余光继续看学长，x口被前所未有的温热填满。

    他在想，真好。

    小蘑菇从深处的淤泥冒出来，晒着霓虹灯晒着月光。

    有人发现他在难受，知道他在努力，而且是他喜欢很久很久，不敢妄想的人。

    而那人，此时就在身边，b一切万物更耀眼。

    小蘑菇满足地想。

    能喜欢这个人，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