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眼
“而山羊是恶魔附身的容器。”
他笑:“人多卑劣,生来就会颠倒黑白,推卸责任。”
很不对劲的状态。
齐维月斟酌再三,继续先前的问题:“所以,您养它是为了……”
咖啡勺搅出漩涡,吞噬糖块,段钰濡漫不经心画圈,银勺在杯壁不断撞击。
铛啷。铛啷。
“或许我想试试看,她能不能拧断我的脖子。”
“……”齐维月竭力维持的平和表情快碎掉,“您可真会开玩笑。”
段钰濡没再答,捏住咖啡杯扣,颔首轻抿。
还是苦的。
“段先生,您还做那个梦吗?梦里的场景也和之前一样吗?”
梦里的场景么?
男人nV人,流血的身T。
只不过这次不一样。
鲜血的中间,多了一只小羊。柔软的小羊,皮毛染红的小羊,被割开喉咙的小羊,她的眼睛未闭,横生的眼瞳和鲜红割口平行、重合,在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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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悲的眼神。
“段先生?”
段钰濡放下咖啡杯,微笑起身:“我该走了。”
写字楼十八层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