淤青
错误,孩子也不容易,您也理解一下。” 我望着肖晓,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。 “对不起。” 借着回教室拿书的理由,肖晓追出办公室向我道歉,抓着我胳膊的手松得很快,她一脸紧张地望向办公室,一边和我拉开距离。 “为什么要道歉,我们两个人都没有错。” 1 “如果按照你爸爸说的那样做,他会不再打你吗?” 她不敢抬头看我,怯生生地回了一句:“也许吧。” “从校门走出去就是寒假了。” “没事的话就先回家吧,别又让你爸爸看到了。” “如果我不逃跑,一切真的会变好吗?” “只要我还在忍受,我的家是不是就不会变成悲剧了。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我长叹了口气,为肖晓,为我自己,为我曾经坚不可摧的个人主义,为寒假前这个离谱的插曲。 “但强迫自己不好。” “起码在疼的时候,要说自己很疼。” 直到最后,我都没能看到肖晓的脸。 肖晓的死讯像愚人节过分的玩笑一样,公然挂在班级群的通知栏里。 我不知道班长的转述是否真实,她说肖晓因车祸而死,为了追上最后一班公交车,在车道上跑了起来,对向车道上酒驾的人冲破了护栏,车